迎面吹来一点雪花片。

楚时茶戳了戳顾寒鉴的脖子,冷得他缩了一下。

“怎么了?”顾寒鉴转头,看到的楚时茶,睫毛上沾着冰霜点,眼尾微微发红,像是一夜梨花落满地。

楚时茶不自觉勾起唇角,眼尾收敛,润泽水雾带动他眼尾细微上挑,扫一眼,要把人勾走似的。

“下雪了。”

顾寒鉴吞了吞口水,把人放下来,手掌扣在他肩头,神情柔软:“这个城市近十年,头一回初雪啊。”

十年不曾下雪的城市,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

·

事不过三,顾寒鉴再次来到楚时茶的二十平。

二十平回来了主人,一改之前凌乱模样,变得规整。

都说房间反映主人,眼下这个房间干净得过了头。之前窥见的朋克衣服堆以及红绳三点式,已经处理干净,空荡荡衣柜里头见不到几件日常衣物。

桌上放着喝到一半的热牛奶,旁边奶粉罐子开着,顾寒鉴往奶粉罐里看了下,已经被掏得差不多了。

看到这里,他就想笑:“好喝吗?我朋友家在澳洲养奶牛的,过两天我给你拎两罐过来。”

像顾寒鉴这种财大气粗的,金钱对他来说如同白水,楚时茶承了这份情,想着从别处回报他。

“你睡床吧,我今晚在客厅睡。”

顾寒鉴扫了眼他的单人沙发,笑道:“这么小个沙发,睡着舒服?一起睡吧,床挺大的,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好。我给你拿件宽松t恤,我的睡衣你穿不下。”

顾寒鉴去洗澡的时候,还听见外头人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