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鸢有如芒刺在背,申诉道:“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季明烨低下头,和林纸鸢的脸保持平行:“你是没有做坏事,但你瞒着我做什么?”
林纸鸢虽问心无愧,但被他看得十分心虚,嗫嚅着思考怎么回话。
“还说什么去看望祖母,我原想着去接你,结果到你祖母家一看,半个人影也没有,”季明烨背过脸去,语气加重了些:“这就是你说的要对我不离不弃,真诚相待吗?”
林纸鸢听话听音,感觉季明烨真有些生气了,忙转到他眼前去:“你生气了?”
季明烨抬着头,看也不看她,嘴里却是说:“没有。”
季明烨本就生得高挑,若是不俯下身子和林纸鸢说话,林纸鸢便只能看到他瘦削的下巴和修长的脖颈,完全无法和他对视。
林纸鸢蹦了好几下,看季明烨还抬着头不理她,委屈的说:“我这不是怕连累你嘛。”
“连累我?合着你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差一点就要被苟宅的家丁从浴房里翻出来,就不算连累我了?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也许你现在已经在苟宅里哭了。”
林纸鸢张大了嘴巴:“你跟踪我?”
“我是在保护你!明明知道苟举人不是善茬,还不多留心些,大着胆子只是往前莽,跟了你二里地你连头都没回一下,我都怕你稀里糊涂的就把命给送了。”
林纸鸢被季明烨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忍不住辩解道:“正因为苟举人不是善茬,我才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