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烨对她一直十分宽和,说话基本都带着笑,长久相处下来,林纸鸢都要被惯出了一点小脾气。

不想今天一连挨了七八句重话,林纸鸢越想越委屈:“我又没有害你,你这么凶干什么呀。”

这话里已带着哭腔,双眸含泪,一眼看去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季明烨不自觉的放软了语气,训斥也变成了嘱咐:“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但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不要瞒着我,更不要自作主张,知道吗?”

林纸鸢瘪着嘴巴,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细若蚊吟的嗯了一声。

季明烨看着她小耳朵都透着绯红,扒拉着手指头不肯抬头,东张西望以缓解委屈的小模样,心彻底软下来,反而找话来哄她:

“其实你也挺机灵的,就是经的事少些,我也不是怪你,说吧,你和春香都商量了些什么?”

林纸鸢这才将自己和春香之间的对话和盘托出,末了还不忘解释:“春香没进苟宅前常来林家镇卖草药,我和她早就认识了,对他们家的事也清楚。”

季明烨点了点头:“这就说得通了,难怪你能这么快想到和春香搭线。不过,人,你找对了,但你们商量的对策,还有些纰漏。”

林纸鸢疑惑的抬起头,睁着通红而澄澈的眸子看着季明烨:“这是怎么说?”

季明烨看着林纸鸢双眼通红的样子,心里已是一百八十个后悔刚才那么直白的说她,于是颇有耐心的拿过一根竹棍,在地上花了几个小人,蹲下身来细细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