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鸢嗓子娇软,这一声哥哥叫得清甜。
季明烨回过头来,低声笑道:“要我说,干脆在苟宅放一把火,烧得整个松阳县的人都知道,等到潜火军来救火的时候,再让春香趁机将官服拿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往外一递,这事就算成了。”
林纸鸢听着这主意有点耳熟,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你当初收拾那个捕快的做法吗?趁火打劫?”
季明烨笑道:“说的什么话,我这叫替天|行道,况且一招鲜,吃遍天,好办法不妨常用。”
林纸鸢纠结的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不像个正经办法。”
“要那么正经干嘛,管用就行,这样一来,官服的事情被摆在了明面上,再把这事压下去就不容易了,再者说,苟家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定然拿不出行贿的钱财,没有贿金,谁肯替他遮掩?”
林纸鸢越听越有道理,不禁连连点头。
季明烨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应该是想将春香救出来的吧?”
“那是当然,春香我是肯定要救的。”
季明烨道:“那就对了,私藏官服是重罪,事发后,苟举人逃不过一个死字,就连其他家眷也多半是流放。
如果按你们之前的说法,你去做首告,春香做证人,只怕有些官吏懒怠,把春香也列入家眷一同清算,只有让春香做这个首告,才能将春香彻底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