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鸢放了心,她生怕周守礼是有什么把柄在王少雄手里捏着,这才不辞工,只要周守礼是自由身,这事便好办了。

只等得周晏清考上秀才,不,就算是没考上也不要紧。

周家有秘方在手,她的刺绣技艺过人,在哪里吃不上饭?

到时候她将嫁妆拿出来为周守礼顶一顶债,他们仨出来单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林纸鸢正思谋着,周守礼忽然指着窗外说道:“咦,白县令又纳妾了?”

林纸鸢顺着周守礼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街上远远的来了一乘迎亲的花轿,却只四个轿夫抬着,一个媒婆引着,也无花鼓唢呐,冷冷清清,极为简陋。

俗话说:娶为妻,奔为妾,娶妻黄昏后,娶妾午前头,这定是娶妾的轿子没错了。

林纸鸢好奇的问道:“舅舅,这娶亲的轿子如此简陋,你从哪认出来是白县令的花轿呢?”

周守礼回想起当年白县令不可一世,乱判乱罚的样子便来气:“他家的轿子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只看轿帘上一左一右绣着的两头猪便知道了。

白县令属猪,全名叫什么白朱刚,又是亥时生得,一连占了三个猪字,便说自己是猪八戒转世,将来也有元帅之份。要我说天下属猪的人这么多,只怕把猪八戒剁成饺子馅也转不过来。

他还在那群差役面前自比武皇帝刘彘,哼!他有本事在大街上嚷嚷去啊,我就去告他有心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