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娥的裙摆落在了林纸鸢的脸上,林纸鸢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粉味儿,那股香味极浓极重,林纸鸢不由自主的偏过头去,抽了抽鼻子。

林纸鸢记得林月娥以前最喜欢熏染海棠香,海棠香香气幽远,开始淡而无味,过后却是回味悠长。

林月娥也常自比海棠,别人若发现不了她的美,那便是别人太俗,而不是她自己不起眼。

林月娥发现了林纸鸢的异样,她嗅了嗅身上的香气,目光变得更加怨毒。

她开口笑道:“长姐可是闻着我身上的熏香有异?我也是没办法,我如今是白县令的妾,他喜欢什么样,我就得变成什么样。

他喜欢这样俗气浓郁的熏香,我便再也不能熏制海棠香了,这样身不由己,献媚讨好的日子,长姐大概从来经历过吧。”

林纸鸢冷笑一声,林月娥所经受的苦难,她都承受过,最后连老天都看不过眼,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林月娥此刻穿金戴银,还行动自由,比她当年的境况要好千百倍不止,却反过头来质问她,实在可笑。

林月娥终于进入了今晚的正题,她一边用手指捏住林纸鸢的下巴,一边开始回忆往事,借此控诉林纸鸢。

林月娥说道:“也难怪,长姐从小便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周家的首饰丝绸流水一般的往你房里送。

我就不行了,小时候吃的都是你吃剩的点心,穿的都是你裁剩的料子,这样养出来的长姐,自然是勇气可嘉,连父亲定好的亲事都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