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娥染得猩红的指甲收紧,划破了林纸鸢的下巴:“可你抗婚嫁人,和季明烨做正头夫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你妹妹我呢?
嫁给白县令的儿子,是我这辈子唯一翻身的机会,我日夜盼望,好不容易盼到爹娘要你出嫁,你说不嫁便不嫁,你不嫁苟举人,我就要嫁给白县令,我的希望,都被你给毁了!”
林月娥轻轻拂过发髻上的金钗,笑道:“你那日翻我的箱笼,将我预备好的嫁妆拿得一点也不剩。
我嫁给白县令后,要给主母敬茶,头上连个插戴的首饰也无,主母以为我是新买来的丫鬟,生生将我晾了大半天,下人拿不到赏钱,连饭也懒得端来给我吃,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么?”
林月娥越说越觉得悲愤不已:“因为没有嫁妆,凡事都要向白县令伸手,所以他的话,我半点都不敢违抗,这和进去做丫鬟又什么区别,我堂堂一个秀才家的女儿,居然沦落至此,你心里不痛么?”
林月娥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泪珠,然后静静的等待林纸鸢的忏悔。
“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吗?”林纸鸢抬起头来,目光明亮锐利,没有半点悔恨之意,反而带着十分的不屑,直逼林月娥。
林月娥被她看的心头一慌,竟然退后了半步。
林纸鸢冷冷说道:“自我记事起,我有的首饰衣裳,我母亲都给你备了一份,从未有所遗漏,足够做你的嫁妆。
是你娘吴氏,想要贴补娘家,林九杰又大手大脚,常常找吴氏要吃要穿,吴氏便把那些东西都拿去换了现银,只拿些我穿剩下的衣裳,损坏的首饰给你。”
“什么?”林月娥嘴唇发颤,又惊又气:“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