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连连摇头:“好不容易止住血,且不要动她,只是她伤了胸口,是不能这样平躺的,须得高高的卧了,身子窝着些,才好顺气,只是这卧榻围栏这样低,怎么好摆枕头。”

大夫为难的搓了搓手,突然福灵心至,忙对季明烨说:“这样儿,你到榻上去,抱着她,让她睡在你胸口上,可好么?”

“啊?”季明烨看了看林纸鸢,联想到大夫提到的那个亲密姿势,登时有些无措。

大夫正打算搭把手,看季明烨怔怔的,不解道:“听陆公子说,你们两个是夫妻,你害臊干什么?难不成是怕艰难,不想扶?”

季明烨连忙答应了,先上榻去,将被褥抱在胸口,再将林纸鸢小心的拖上来,季明烨的两条腿分别架住林纸鸢的身体两侧,免得她滚动。

这么一摆,林纸鸢的呼吸果然顺畅了起来,紧紧皱起的眉头也平复下去,过了一时,竟是睡熟了。

大夫看事情已经完毕,便留下一个丫鬟伺候茶水,自己放心的离开了。

到了后半夜,林纸鸢的身体开始发热,季明烨便叫丫鬟拧了湿帕子,小心翼翼的敷在林纸鸢的额头上。

季明烨拢着林纸鸢的身体,一刻也不敢阖眼。

想当年,纳兰氏便是在睡梦中失了性命,等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连身子都冷了,再无挽救的可能,季明烨生怕林纸鸢也会这样,便时不时的伸手去试探林纸鸢的鼻息,又极力放软了身体,让林纸鸢躺得舒服一些。

房外,陆之逸见里头已经无事,忙向八目询问事情的经过,等到陆之逸打探明白,登时火冒三丈,立时就要去找白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