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逸一边催人备马,一边气得心口滴血。

他一个吟风弄月的公子哥,对身旁的女子极其娇养,往日里丫鬟有个头疼脑热,便够他心焦的了,他哪里见过今日这阵仗。

刚刚林纸鸢被季明烨抱进来的时候,他瞧得清楚,林纸鸢除了胸口上那一记重伤,身上还有许多七零八落的伤痕,显然是吃过大苦头的。

好好的女孩儿,他看一眼便已心软十分,居然成了这副模样,残破得像被人践踏过的落花,叫人不忍去看。

而罪魁祸首,居然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这是怎么恶毒的心肠?

而且,林月娥还是白县令新娶的妾,堂堂一县父母官,居然连内宅的妇人也管束不好,真真是无用极了!

陆之逸打马急行,往白县令的宅院赶去。

他父亲是特特要他来照管周家的,他本该早早的去拜会白县令,可父亲同时也再三叮嘱他,朝廷极厌臣子结党营私,招贤纳士,周晏清到底只是个秀才,在周晏清发迹前,他这边的动作不宜动静太大,免得招人闲言,所以陆之逸才想着先看看情况,白县令那边过几日去拜会也不迟。

谁知,他一眼没看住,居然就出现了这种事情,亲姊妹带人路中行凶,真是目无王法,要反了天了!

林月娥跑到一半,突然想起那高瘦家丁还在桑林里,生死不知,赶忙要矮胖家丁回去寻找。

矮胖家丁对季明烨又惧又怕,死赖着不肯去,还是林月娥发了脾气,他才极其不情愿的回去了,过了好长的功夫,才将那高瘦家丁拖死狗一样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