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娥冷冷笑道:“我自然不会乱说,但你也要管住吴一虎的嘴巴,小心他吃醉了酒,祸从口出。”

林月娥背过身去,正准备回闺房,突然,林家堂屋灯光大亮,一片嘈杂,林月娥和吴氏俱是心惊,忙往堂屋里赶去。

刚到堂屋,林月娥就听见林全安吼道:“三更半夜,人都去哪里了!”

林月娥忙上前辩解道:“父亲,我睡不着,刚和母亲去后院说了会体己话。”

林全安瞥了林月娥一眼,黑着脸说道:“快走吧,白家派人来接你了!”

林月娥大为诧异,她走出家门,果然看到门口摆着白家的轿子。

轿子后面众家丁正架着矮胖家丁和高瘦家丁,县衙里的师爷福林,正在家门口笑眯眯的等她。

林月娥看着福林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紧张,忙问道:“福师爷,我不是跟老爷说了明天再回家么,怎么现在就派人来接?可是有什么事么?”

福林笑道:“有什么事,林小娘回去就知道了,快上轿吧,老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莫让他久等。”

林月娥坐上轿子,颇有些心惊胆战。

莫非是为了她带家丁去堵截林纸鸢的事?

不应该啊,林月娥绞着袖子想道,她知道锦绣绸缎庄是白县令的私产,由此可以推断出,林纸鸢和周守礼开设青玉绸缎庄,和锦绣绸缎庄打擂台一事,白县令心中定然是不喜的。

昨日她去和白县令告假,白县令捏着她的肩头,只说她如今是白家的人,以前有什么仇怨只管去报,出了事他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