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是陆家的家生子,为人十分规矩良善,因为常居内室,衣食无忧,又保留着独属于少女的天真活泼,她看林纸鸢困在屋子里无趣,便时常来陪着林纸鸢说话解闷。
此时霁月不在,林纸鸢躺在床上,看着外头阳光明媚的天气和天上几点飘荡的纸鸢,一颗心全飞到外头去了。
可季明烨不许她出门。
她的伤在大夫的精心照料下早就好了十之八九,可季明烨小心过度,就是不准,不但以养病为由禁了她的足,还在大夫的支持下日日灌她苦药,弄得林纸鸢想起季明烨便要叹气。
房门吱呀一响,罪魁祸首走了进来,林纸鸢看着季明烨手中端着的药碗,小脸登时皱成了一团。
“今天不是喝过药了吗,怎么又要喝啊!”
季明烨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手中的药勺不容置疑的伸了出去。
因为林纸鸢伤在左胸,季明烨怕她抬手之间弄到伤口,遂干脆不让她动手,所以林纸鸢喝的药都是季明烨一勺一勺喂进去的。
刚开始时,季明烨有些粗手笨脚,药一勺接一勺,也没想到林纸鸢来不来得及咽下去,时常呛得林纸鸢咳嗽不已。
如此几次后,季明烨学乖了,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已是十分会照顾人的光景。
一碗苦药喝完,季明烨笑着揉了揉林纸鸢的脑袋,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颗饴糖。
林纸鸢斜眼看了一眼季明烨,突然合身俯了过来,一口含住了季明烨捏着饴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