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鸢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季明烨,沉思了一会,方才躺了下去,说道:“也罢,你既然都说可信,那我也就不疑心了。”
季明烨替林纸鸢掖好被角,便坐在一边,静静的守着她。
三天后,白家传出消息,林月娥触犯家规,被白县令驱逐到一座隐僻的山寺中当姑子去了。
这事在普通人耳中倒也不甚稀奇,毕竟林月娥只是妾,荣华喜乐全看家主宠爱,一时失宠,便是休弃也有可能,更别说送去寺庙里清修。
倒是吴氏,整整哭了两三天,还不顾林全安阻拦,跑到白家打问情况,结果连白家的门都没进去,更别说问明白林月娥去了那座寺庙了。
林纸鸢除了将此事告知周守礼一家以外,对外只说感染了风寒,暂时不能来店里。
这事传到了林老太耳中,林老太还来探望过几次,林纸鸢用被子牢牢盖住伤口,竟也瞒了过去。
林纸鸢掰着指头算了算日子,算上今天,她在梨香院已经养了一月有余。
本来她稍好一些便是急着要回家的,毕竟梨香院是陆之逸的院子,她一个外人实在不好久住,可陆之逸以看病方便为由一定要她住下,连季明烨也不要她挪地方,她只好继续待在这里。
但麻烦了别人,到底心中不安。
她打听得梨香院中还住着一位打小儿伺候陆之逸的丫鬟,名唤霁月的,只因陆之逸尚未娶妻,所以还没有名分,只能算房中的姑娘。
但林纸鸢看两人的光景,霁月抬姨娘是迟早的事,便做主送了霁月数匹上好的尺头,以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