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季明烨打定了主意,其他人只得配合。

林纸鸢昼夜不休的为季明烨缝制入考场的衣裳,因为考场为防舞弊,所以衣裳只能是单层的,林纸鸢怕季明烨在夜里害冷,又用单皮子给季明烨缝了一件颇厚的皮衣。

她手脚不停,缝得飞快,将满腔担心都缝到针脚里去了。

颜朗则是催药如催命,直催得吴医师慌了手脚,终于在短时间内将润养汤剂配了出来,又下山去找陆太守出面,要主持乡试的学道大人在考场里关照一下季明烨。

那陆太守多年为官,成精的人,怎么不知道厉害?他先是找到了这次派下来的严学道,且不提关照季明烨之事,先将好话说尽,又许以重礼,言里言外多有感激不尽之情。

那严学道胆子提到了嗓子眼,还以为陆太守是要替自家儿子徇私舞弊,吓得连坐都坐不稳,一门心思想着该如何上报,上报后又该如何避嫌。

不料陆太守末了话锋一转,只说要严学道关照一位重病的考生,给病人的号舍里放些软草,加点火盆,不时看视一下,免得病情加重。

严学道虚惊一场,当场就拍板同意了。

待严学道送走陆太守时,一颗心已经完全放回肚子里,他一边等待开考,一边思索着季明烨这个名字,似乎听起来颇为耳熟。

严学道想了一圈,脑中灵光一闪,登时惊呼出声。

这季明烨,莫非就是被季侯爷赶出侯府多年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