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学道越想越是肯定,除了这种公侯子弟,还有谁能请得动太守亲自出面说情?听说季侯爷将次子赶出家门后,心中已是后悔,随即就指责侯夫人不会教养子嗣,和侯夫人大闹了一场。
如果这次季明烨真能中举,那自己大可去给季侯爷报个喜信,若能借此机会与这等权臣结交,也算美事一桩啊!
严学道由此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号舍里好好关照季明烨,确保季明烨身体无虞。
终于到了入闱的那一天,颜朗不便出面,林纸鸢将一切用品都打点好后,将吴医师现熬的润养汤剂和老参汤用瓷罐装好,带着季明烨和吴医师坐上了八目的马车。
待一行人到达考场门外时,季明烨的后背上已经隐隐有血渗了出来,林纸鸢看得心惊,眼睛从头到尾都湿漉漉的。
而季明烨揽着八目的肩膀,用一根松木拐杖支撑住身体,偏着脸只是对林纸鸢笑,那张脸上神采飞扬,倒是不见任何病态,让林纸鸢自欺欺人的宽心了不少。
考场前人山人海,秀才聚成一堆,捐纳钱物买得入场资格的监生又是一堆,还有无数送考的家人。
而陆太守早在考场旁边安置了房舍,此时就有小厮将季明烨等人引了进去,等考场中叫了号再入场,免去了拥挤之苦。
房舍中,陆之逸和周晏清早在那里等待了,陆之逸冷不丁的瞧见了季明烨,登时惊讶得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直以来,陆之逸就瞧不上季明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