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终于松了一口气躺进了被窝里。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他,好像他们不看着的时候自己真的会缠着绷带偷溜出去蹦迪似的。
沈尧闭上眼之前忽然注意到桌上有一张纸巾,似乎写了字。
他努力地自己爬起来够到了那张纸,却见那上面写着:“尧尧很乖”。
……很显然,是傅明衍的字,遒劲又内敛,又像是在宣示某种主权。
屋里没人,沈尧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脸红和哼唧了。
……
经傅明衍“善意的提醒”后,张庭山本就很少在人前露脸的时候更少了,他推了所有采访和来客,搬出了原来的破屋子,暂时住在靠近学校大门的那幢废弃保安楼里,别说晚上,就是白天也少有一个鬼影,终于才勉强摆脱了骚扰。
不过这里夏天还好,敞着门还算凉爽,恐怕到了冬天这连窗户都有些晃悠的破房是可以直接当做冰箱的。
张庭山吃苦惯了,倒是不在意这些,只要有画架和画材,他是不会在意自己是睡在席梦思上还是九块九包邮的草席上的。他保持低调,却也没出什么事,他甚至觉得傅明衍杞人忧天了。
很快,沈尧就出院了,他年轻,伤口好的也挺快,很快就又生龙活虎起来,最后甚至被傅明衍撞见他手上缠着绷带还靠在病房门上撩比他大一轮的护士姐姐的尊容。终于松口肯放他出“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