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他微垂眼帘,暗红的眼底恍如汩汩流动着剖开血管的颜色。

我忽视腕骨的疼痛,面色平静地告诉他:“倒茶的时候不小心洒到了。”

“……是吗。”

清冷优雅的声音,缓慢犹如在黑暗中蜿蜒爬行的蝮蛇。

和轻慢的语调不符,脚下的地面骤然抽离,眼前的世界拆开重组只在眨眼间,仿佛整个空间都在瞬间替换,我倒抽一口气,心脏再次落下去时周围的场景已经变成了被深渊吞噬的错置城池。

我没来得及掩饰眼中的错愕。

“你不该对我撒谎,朝日子。”回到无限城中的刹那,鬼舞辻无惨那副完美的伪装破碎脱落,殷红的眼眸从中裂开无数碎痕。

“是什么时候?”

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我已经恢复记忆这件事。

“是从什么时候……?”

腕骨咯吱作响,我无意识地后退一步,本能般地想要挣脱他的手。

背后传来一声闷响,我似乎撞到了桌子的边沿。

“我觉得我并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抬头看他,“你也不会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毫无温度的灯火在黑暗中蔓延,照亮了曲折的长廊和倒悬的和室。

我几乎要感谢他将场景换到了无限城里。至少,周围没有人类,如果我的脑袋被拧下来了,喷溅出来的鲜血也不会吓到旁人。

“这段时间的过家家该结束了。”我看着他,目光不偏离左右,慢慢念出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