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健康的继承人倒也罢了,偏偏又是那副模样……”

“死而复生是真的吗?这世上怎么会有……”

“嘘。”

竹帘后的身影隐入室内,窃窃私语的声音如水面的涟漪,微微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那孩子当时什么都没说。

晚上将要歇下时,他忽然出声唤我:

“阿朝。”

我放下火箸,炭盆里的火光从灰烬的缝隙里透出光亮。黑暗的房间里,光影匍匐在四角,他又唤了我一声,我绕过几帐,来到他身边,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

“怎么了?”

他现在又不出声了,只是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捏住我的衣角。

“哎,”我笑道,“你都几岁啦,还要人陪你睡觉吗?”

我以前对照顾幼崽的辛苦没有太多体会——收养荻子的时候,她已经是能自己从人贩子手中逃跑的年纪——忽然要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软趴趴的新生儿时,刚忙起来那阵确实够呛。

鬼舞辻无惨生来体弱,小时候经常发烧,我想了各种办法帮他调养身体,从日常的饮食到生活习惯,总算将他养得健康了一点,明年就可以和同龄人一起去宫内进学了。

我在他的身边躺下来,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