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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自己完善的决定标准,说出来无论旁人听起来多么可笑也能坦坦荡荡的说出来,而且从不会以自己的标准去要求旁人怎么做。

一来二去的几乎叫苏泠几乎养成了习惯——一看见她,再大的火气都先消了三分。

裴老狗说过她幼时脾气暴虐,凶狠的像只护崽子的母狼,她自己也清楚这情绪有多么的不受控制,只能说还好她那时尚无手握利刃的能力,等她手中锋芒所向披靡时,性子里的暴虐已经被磨光磨滑,安安静静的沉到了湖底。

至于苏络,就像是镇守湖面的蓑笠翁,但凡那石头想要翻起波澜,她就架着孤舟在湖面转上两圈,而后波澜未起,涟漪顿生,水波荡漾,独钓寒江。

至于老谷主这边,由于柴房墙上破了个大洞,外面的守卫忙赶了进来,好在这些人正震惊于卫家堡的建筑极端,没有跑路的意思。

当然了,要带着老谷主跑出去的难度太高,他们也就没想过逃跑。

不过柴房既然已经破了,就关不得这些人了,那两个守卫你来我往的商量了半天,郑仁峮也算听了个明白——

关押这些人的地点都是卫堡主亲自安排,叮嘱过不许随意换动。

守卫自然没那个胆子违背上命,只好留一人看押,一人前去寻堡主禀报。

奈何堡主这样的人,自然不是一个小小护卫说找就能找着的,他几乎去遍了正堂客房,花园独亭,就连监牢都找了个遍,也没看见人影,只能悻悻回了柴房,又叫了两个人守在墙洞那头,这才深深出了口气。

不过护卫人虽回了柴房,寻人时说的话却迅速传遍了卫家堡。

“弟子奉命看守药王谷一行人,方才老谷主和门下弟子因为几块糖起了争执,打斗之间损坏了柴房的一面墙,那墙年久失修,久无人至,居然被踢开一个一人高的洞,弟子特累请示堡主,能否将他们换个地方羁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