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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传着传着,传到监牢的时候就变成了“药王谷老谷主踹开了柴房的一面墙,想换个地方羁押。”

那时弟子们正喊得疲累,抽了空在歇息,监牢里静的只听得见水滴声,外面守卫说话声一字不落的传了进来。

籍阁主脸上的肉颤了颤,被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隐约可见泪光,说话的语气跟着一波三折,“老谷主年岁已高,尚且想着法子的自救,我们这些人,真是愧见啊!”

徐掌门额头已成沟壑的三条横纹被两条竖纹横断,他皱着眉将一片乱糟糟的头发拢成一团,竖着两根干瘦的手指哑声道,“先辈忠肝义胆,犹见当年侠骨啊!”

“我好像听见说是因为糖,什么糖,难不成此事和阜宁唐家有关?”

“前辈这是要我们去请唐家相助吧?”

“阜宁据此百里,我们消息都传不出去,怎么相助?”

裴邕良看着众人宛如一下子活了一般,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他杵了杵闭目养神的付裘,低声道,“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付裘掀起一半眼皮,“自然是你如何,我便如何。”

裴邕良“呵”了一声,“你那茶水不过抿了一口就被我了扔了愁断肠进去,现在还装就没意思了付庄主。”

他们正热烈的对着前辈歌功颂德,以及讨论怎么逃出去,暂且没工夫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动作,付裘闻言勾了勾嘴角,“彼此彼此,裴阁主不也没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