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像磨破了。
这边声音有些大,卫良仿佛刚察觉,抬头看她,淡然道,“公主醒了?”
身为刚刚睡过的男女对象,他这幅表情是不是过于淡定?越长溪挑眉,略有不满,余光扫过他手里的奏疏。
嗯,反了,还是看过的。
——那没事了。
越长溪撩开窗帘,发现已经快到永和宫,而且一路没遇到任何宫人,她忽然想起,昨晚来东厂时,路边也格外寂静。
所以……卫良昨天就撤去守卫,以免有人发现她夜宿东厂?想到这里,越长溪神情更复杂了,这个准备工作,是不是过于充分?真不是蓄谋已久?
这样算下去,康嫔的事,是不是故意让她看见?毕竟密卫怎么谁都没说,偏偏告诉她呢。
愈想愈觉得有阴谋,越长溪狐疑地盯着卫良,直到他指节泛白、呼吸不稳,她才阖眼重新靠回软垫上。
算了,哪怕是自投罗网也无所谓。
毕竟,只有一个人愿意,才叫蓄谋已久。两个人都愿意,那叫情趣。
……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永和宫,轿子还没落稳,半枝已经冲上来,脸色急迫,身上带着清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