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祝彩衣毫不留情地拍开云碧月的爪子,她咽下口中食物,擦一擦嘴。乖巧小白兔瞬间变成高冷冰原狼,回归最初对云碧月充满戒备地状态,冷冷问她:“你又要干嘛?”

给她一点儿好脸色,这人就开始蹬鼻子上脸,居然想摸摸头,当她是小孩子吗?

云碧月讪讪地收回手,得,这下玩脱了。

为了挽回即将丢失的友情,她立马编了个瞎话,赔笑道:“我看你头发乱了一丢丢,想帮你理理。”

祝彩衣眯起眼盯着她,满眼写着“我信你才怪”。

云碧月心虚得慌,清咳两声,糊弄过去。

庄无相被二人晾在一旁多时,若换了旁人定会觉得难堪,他却始终面不改色,笑如春风,望着祝彩衣,口出试探:“没想到天户庄的诸位师妹竟同我小师妹这般要好。”

“我与云师姐一见如故,她见我身染沉疴,好心帮我医治,此等恩情感激不尽。”祝彩衣坦然以对。

云碧月附和:“没错,扁师妹现在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照顾好她。”

庄无相凝视她们良久,没从她们脸上窥出任何破绽,就此作罢。

他将手中酒杯再度倒满,悠悠举起,对天户庄众人朗声道:“这杯酒敬在座诸位,从今以后我阙阳宗与天户庄团结一心,不分彼此!”

宗主敬酒,谁敢不笑纳?

明知是场面话,天户庄众人也不得不举杯高呼:“团结一心,不分彼此!”热烈的气氛震荡全场。

但偏偏有人不看气氛,云碧月截住祝彩衣杯中酒水,道:“师兄,扁师妹的病不宜饮酒,这杯我替她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