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迟溪脸色黯淡下去,眼中流露出不舍。
“你就在我这睡吧,”温柠说,“省得又跑下楼,不方便。”
——噗
只几步路,能有什么不方便?
小傲娇。
顾迟溪憋着笑,把脸埋在温柠的头发里,只觉得自己整个被泡进了蜂蜜罐,又甜又稠,轻轻应了声:“好。”
关了灯,两人钻进被窝里。
温柠平躺着,柔长的黑发铺散在枕头上,与夜色融为一体,顾迟溪像吸铁石一样黏过去,将她抱得很紧,闻着彼此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露味道,呼吸着彼此几乎同频的呼吸。
各自好像都有心事,浓烈的情绪,在这静谧的黑暗里如气球膨胀。
她贴过来的一瞬间,温柠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这辈子都逃不掉。
“柠柠……”
顾迟溪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她嗯了声,有股热|气扑过来,落到她脸上,晕开细密绵|柔的吻,停在唇角处,“你说得对,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但是……我除外。”
温柠屏住呼吸。
等待她的下文,却没再继续说了。
只有吻,轻细的吻,温柔的吻,像羽毛挠她的心,像文火熏烤她的神经。
“你这七年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温柠在黑暗中苦笑。
顾迟溪身子一颤,低声说:“是我欠你的。”
温柠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