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没有人?”
“有!”
女孩仍然坚持。
“啪——”
“那里有没有人?”
这样的对话一直重复,直到女校长被拉住,女孩的手上被打得彻底红肿。班主任苦口婆心的劝着,“只要承认那里没有人就好了。”
“这样一直挨打很痛的。”
“可是那里真的有人啊”女孩的鼻子都哭红了。她觉得很委屈,自己明明是实话实说,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呢。
班主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可是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角落里连个影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呢?”
女孩啜泣的声音突然一滞,她吸了吸鼻子,又用手抹了抹眼,“可是那个哥哥本来就没有影子啊。”
孩子没有对鬼的概念。班主任的神色一变,她惊慌的退了一步,转而向校长投向了目光。在与校长一番耳语后,校长的表情立刻也变得五彩斑斓。
晚期的神色有些复杂。她好像有些明白桑葚之前为什么会是那些反应了。
没有人愿意相信她。桑葚的痛苦得不到理解。诉说的意义逐渐消无,桑葚只能一个人抗下。常年的习惯,让她适应了沉默和忍耐。因为知道不会有人拯救自己,因为知道求救得不到帮助,因为知道言语让人惊慌,因为知道麻木就能了事。那么为什么,不选择用最简单的方式去解决呢?
墙角的女孩最终还是免不了被罚站的下场。她咬着嘴唇无声地哭泣,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看起来分外可怜。
晚期沉默的走近。她不知道桑葚能不能感觉到自己。
小小的身体被人抱住,有人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相信你。”晚期说。
该是怎样的强大,才能一个人吞下所有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