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安住的房间里原本只有一张床,而今在这张床的左侧又多了一张简易的木床,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害郅玙受伤的秦华争。
即便没有回头谢道安也知道郅玙在看秦华争,为此解释道:“他伤得不轻,但很奇怪,伤他的人下了狠手却避开了致命伤,好似有意留他一命。”
郅玙没有继续询问为何会如此,而是在谢道安这样说时问谢道安:“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谢道安黑眸微动,并不回答郅玙而是话锋一转提起了郅玙最在意的人。
“天玄府被毁了,前来天玄府闹事的宁境主被杀,何欢夫妇和何以致被千阳的境主带走了。”
一直板着一张脸的郅玙听到这里猛然起身,然后又捂着胸口白着一张脸坐了回去,瞧着身上的伤势对他影响不小。
随后郅玙对谢道安说:“千阳境主怎么会去何府?”
谢道安答:“不清楚。你很在意?”
郅玙没回答。
谢道安等了片刻,有些冷淡地说:“所以我当初就与你讲过,既然喜欢,就要死死抓住,管他是哭叫,时间长了什么都好了,可你偏不听,优柔寡断到现在什么也没抓住。如今他人在千阳境主手里,别说是你,即便是我也没有打赢的可能。”
这些话不用谢道安说郅玙心里清楚。
谢道安见郅玙不理自己,就把那烧出糊味的药罐子从火上移开,然后打开罐子看了一眼,也不管里面是什么样子只等放到凉了,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