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学儒听罢心头一动,直直看进男子双眼,想要从中找到假意,然而黑眸坦荡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沈学儒长出口气,对于两人的关系信了八分,也算认同贺子桓。他第一次冲男子露出浅笑,目光放柔,“还望贺先生记得今日与老朽所说之话。”
贺子桓笑容无比灿烂,毫不心虚道:“自不敢忘。”
棋室氛围直线上升,贺子桓对上沈澈视线时,放低左手在窗边比了个“ok”。
沈澈心头一松,知晓祖父不再疑心,而且多半已接受贺子桓。他长出一口气,蓦地又绷紧身体,这关是暂时过了,可他与贺子桓是演戏,以后该如何是好……
沈澈嘴里打翻五味瓶一般,一时走神,直到被冯文浩高声唤回,方挥散杂绪专心陪侄子玩闹。
沈婕怕人多嘴杂容易穿帮,让沈天辉和冯毅言借口应酬没回沈府。
晚饭依旧只有几人,但十分丰盛,席间气氛融洽。沈学儒竟已能与贺子桓有说有笑,甚至格外投缘。
贺子桓一边谈笑风生,一边顾着沈澈,分明他才是客人,但夹菜、挑刺、剥虾忙的不亦乐乎。沈澈实在受之有愧,也红着脸给人夹菜剥虾。
两人有来有往,两老看着欣慰,卢璐则觉得自己吃狗粮都吃饱了。沈婕咬牙不语,将筷子捏的死紧,瞪着贺子桓给儿子夹菜,愣是堆起小山,冯文浩朗声叫她才回神。
饭后贺子桓又陪老爷子下了两局棋,眼看到该告辞的时间,男人刚要开口,李珍眸中精光一闪,笑容那叫一个亲切慈爱,“今日天色已晚,不如贺先生留宿府中,免得路途奔波。”老太太神色自若道:“就宿在小澈房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