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风袖昏迷起到现在,他的手里一直都攥着那玉笛。荆忆阑方才花了好大力气才掰开他的手,将那笛子系到他腰上。
“你告诉他这笛子是我的了。”荆忆阑这话像是在问,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聂如咎只好点头。
“难怪他会这样。”荆忆阑垂下头来,道,“是我对不起他。”
“为什么这么说?”
荆忆阑仰头看着天上明月,道:“他还小的时候,曾经救过我一次。这笛子便是他给我的信物,我却将它输给了你。他将你错认成我,我却又将冷风盈错认成他。”
他将他们的往事三言两语概括出来,光是听他的声音,根本猜测不到他心中是怎样的翻江倒海,又是怎样地难过。
聂如咎听了他的话,讶异之余,也生出些嫉妒来。他本以为他与风袖是两情相悦,原来还藏了这么一层理由在里面。
“那毒还能救么?”聂如咎又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荆忆阑摇头,接着他又将两指并拢,吹了个呼哨。
不多时,从夜空里飞了只鹰过来,正落在他手臂上。
荆忆阑登时便扯下自己一截衣服来,拔出残烬将手指在上面一抹,以血书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