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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如咎凑过去看,发现他是在给仇寄寒写书信。

“风袖情况危急,他等不起。我得让父亲早做准备,看能不能从娉婷那里拷问出有用的东西来。”他写好之后,便将那血书绑在鹰隼脚上。荆忆阑手一抬,雄鹰便展翅飞去。

“你现下喊娉婷仙子,倒是直呼其名了。”聂如咎思维比较跳跃,竟在这时来了这样一句。

荆忆阑沉吟片刻,道:“她杀我生母,毁我所爱,装作善人模样在我身边待了那么多年,我对她又能生出什么尊敬?”

聂如咎一想也是,便也不再继续这个问题了。

不继续发问,这漫漫长夜里,便只剩下回忆可以支撑。可聂如咎一回首,才发现自己这半生里,竟处处都是错事,一时间连回忆都失了兴致。

他见荆忆阑时不时往车厢里看,知道他对风袖也在意得紧。只是……

“对不起。”聂如咎突然说。

荆忆阑望向他,聂如咎便又厚着脸皮道:“若不是当初我执意让你救风盈,风袖也并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荆忆阑道,“就算你那时并未说那番话,我也极有可能做出一样的选择。”

“为何?你既然当日能舍弃风袖,为何现在又这般姿态?”聂如咎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