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咎瞥了荆忆阑一眼,也跟了过去。
山谷外头是山岭,很难翻越,也就他们这些艺高人胆大的,敢只身过去。
风袖的坟冢很好找,就立在东坡上。一块石碑立在土坡上,那碑后土堆不高,并不像是埋了副棺材的样子。
冷风盈看了,心领神会般地,道:“荆忆阑表现得那么喜欢他,可我看这坟冢,不会只埋了骨灰吧。”
他冷声道:“挫骨扬灰,这样还能说爱,风盈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聂如咎对着石碑拜了三拜,他正认真看那碑上的铭文呢,便听了冷风盈这样的话。
“说够了吗?”聂如咎道。
冷风盈听了他这样的话,便转过头来,对着他道:“怎么,心疼了?”
见聂如咎黑着脸不说话,冷风盈道:“心疼你去陪他啊,陪他一起去死,岂不是更好。”
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背地里却是这样针锋相对的状况。这样的情况从风袖离开之后便开始了。聂如咎虽然勉强跟他在一起,可待他十分疏离,根本不像是对待爱人。冷风盈受不得这样的冷遇,经常寻着机会找他吵架。
“冷风盈,荆忆阑说的那些话,几分真几分假,我也能猜得到。我不揭穿你,是给你几分薄面。但风袖已经死了,就算你不喜欢他,也对他尊敬些。”聂如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