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敬他?你在说什么笑话,他凭什么值得我尊敬,他一个娼妓之子,死后都入不得我冷家祖坟的人,我又何须给他厚待。”冷风盈气愤道。
“风盈,你变了,以前你宽容大度,进退有礼,可现在你满心嫉恨,面目全非。”聂如咎叹了口气,显然不愿多说。
“我变了。是,是我变了。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的。”冷风盈指着风袖的墓碑,道,“是我求着你们取他的眼睛给我的吗,是我求着你们用六瓣金莲救他的吗,怎么现在他一死,什么都成了我的过错了?”
“冷风盈。你够了。”聂如咎沉下声来,“这些没有凭据的东西,我不会信。但当年落水之事,明明你也在现场,你明知道推你下水的是我,却一直不肯说出来,任由风袖被送走。这件事情,究竟是你失忆,还是你私心作祟,你自己清楚。”
“聂如咎!”冷风盈被他戳中痛脚,登时便失了气度,冲他大喊起来。
聂如咎不愿理他,甩袖离去。
荆忆阑刻好风袖的木雕,便将它放到柜台后面。他又拿起一根竹子,在上面刻出孔来,看这模样,像是要刻一个笛子。
他心里估算着时辰,算计着他们这一来一去要多久。
等到夜里,聂如咎与冷风盈宿在鹭洲城客栈里之后,他便关了店门,过去拜访。
聂如咎和冷风盈这两人,可真是人前夫夫,背地怨偶。就算入宿客栈,也开了两间房。
冷风盈夜里经过聂如咎房间的时候,听见里头传来荆忆阑和聂如咎的谈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