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江星阔垂着眸子,又不知道第几次让岑开致感慨他睫毛之浓密。

岑开致起得早睡得晚,一般都这个时辰补觉,江星阔见她双眸好像湖面起雾,一片迷蒙,便识趣告辞。

江星阔轻功上佳,虽然身量高大,走起路来却十分轻巧,这是习武之人刻意提着气的缘故。

所以直到他遮住了张申的光,张申才反应过来,不解的转过身,见到江星阔整好以暇的睨着他,眼神轻蔑不屑。

张申下意识站起身,直勾勾的看回去,以示自己并不怕他。

可惜仰视这个姿态,本就显得弱势了几分。

江星阔嗤笑一声,“你要不要站凳子上?”

张申捏著书的右手紧了紧,道:“你想做什么?”

“假模假样的看什么《欧阳文忠公集》,你的心思在上头吗?瞧着人模狗样,尽做些宵小行径。”

江星阔一把将他的书抽掉,扔给躺在竹椅上昏昏欲睡的书铺掌柜。

掌柜的掀开一只眼皮,道:“公子,虽没看足半个时辰,但也要一个铜子。”

张申面红耳赤的把铜子扔给他,对江星阔怒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什么人?总归不再是你张家人。”江星阔淡淡然道。

堵得张申哑口无言,这个凶汉竟对岑开致了解的这样清楚!?

“她的案子是我呈上去的,你说我知不知道?”

作为男人,张申这个年纪太糟糕了,所有的欲望都冒了头,压不住,可偏偏还没学会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