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想到她仔细打扮了之后,被这身轻纱一笼,更美得清丽脱俗,在风中一裹,总觉仙气飘然。

钱阿姥十分满意,又忽得冷嗤了一声,惹得阿囡不解的仰脸看她。

“想到那个姓张的耽误你,很不痛快!”

岑开致笑道:“阿姥,今日过节,不提那些晦气玩意。”

“回来啦。”公孙三娘一声唤,激动得阿囡蹦起来就跑。

钱阿姥正在绑红绳,结还没打好,就脱手了,辛辛苦苦全成泡影,气得她拍大腿。

“你这馋嘴的丫头,哪回短你吃了!快回来!”

四四方方小小天井里,孤苦无依的四个女人,也成了一个圆满的家。

江府早些时候收到了公孙三娘送上门的小饼,李氏上无婆母下无儿媳,一贯懒觉,把公孙三娘错过去了。

她自觉有些失礼,吃了一口小饼,更是唉声叹气。

“这样好吃,我却连面也没叫人见一见,下回若再想吃,岂不难开口了。”

芋香浓郁,乳酪丝滑,绵软甜糯,饼皮酥酥松松,吃时要用手托住,不然撒了一地,总要引得蚂蚁来饱食一顿。

与公孙三娘说上话的詹阿姥道:“娘子稍安,不过是寻常食肆,说是因少爷诸多关照,所以送上节礼。您若想吃,请少爷捎一句嘴就成了。”

“诸多关照?”李氏一字一顿的琢磨着,又问:“那姑娘生得如何?”

“生得,额,倒是体格壮实,五官也还算端正,就是,额,可能粗活做多了,瞧着黑了些,糙了些。”詹阿姥如是相告。

李氏先是蹙眉又是点点头,道:“身体康健最要紧,旁的,唉,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我瞎想什么,如今就是只母蚊子,我都恨不能叫它去咬星阔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