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回明州将阿爹坟头调个方向就是。”
该说是文婆子还是她爹,噎了一噎。
“风水已定,如何改得?!”
“那爹要如何?”
“幸得仙婆,求她做法,免其怨念。”
这话说完,文婆子发出古怪的一声长吟,身子软了一软,又端坐起来。
岑开致没有再问自己的事,干脆利落的又投了银子,将刘吉的生辰八字报了上去。
“再问。”
第19章 鳗鱼
文婆子的白翳何该是看不清看不明的,可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珠子在岑开致平静无波的脸上顿了顿,视钱如命的她竟做出一副犹豫之态。
“这魂今日已经喊过一回,再喊只怕他不愿来。”
骨碗被银子砸得晃荡,“事关唯一在世骨肉,想来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肯的,仙婆再请就是。”
文婆子想拿乔一番,激岑开致再添银子,可没想到岑开致竟伸手从骨碗里捡回了银子,颇为体贴的说:“仙婆不愿勉强,那便算了,改日再来。”
“混账!进了我这骨销碗便没有拿回去的道理!这是给鬼神的!沾了祸事可别怨我!”
钱阿姥吓得连忙双手合十四下叩拜,嘴里碎碎替岑开致告饶,还按着岑开致也拜了两拜。
岑开致不妨钱阿姥一个动作,踉踉跄跄的打翻了高脚凳上的一只笸箩,里边的物什散了一地,千奇百怪,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