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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嘉娘有些尴尬。

当初毕竟是去求子,那文婆子又问得细,什么夫妻房事也要天时地利,床头朝向,床底搁米,还有欢好时的姿势体态,说得那时一个头头是道,文豆估摸着是全都听见了。

唉,到头来还不是屁用没有。

她下意识抚了抚小腹,文豆见状忙道喜,笑道:“看来娘子是个有后福的呢!”

嘉娘轻嗤,倒不是针对文豆,随口说笑道:“你还好意思讲,那个文婆子如此坑骗,什么本事都没有,还敢开口提那么高的价!”

文豆挠挠头,道:“其实她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哩,只是她的本事她自己也控制不了,时灵时不灵的。”

说着说着,他忽然看向岑开致,“其实你那趟同阿姥来,她是灵了一回滴。”

岑开致挑了眉毛瞧他,道:“你的意思是,我爹真上她的身了?”

“不是不是。”文豆摆摆手,小声道:“是阿囡的爹。”

岑开致一愣,这事儿她还真是忘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文婆子那招式的确吓人,声音和语气全然似变了个人一般。

嘉娘正是无聊的时候,觉得这事儿有趣,忙问:“然后呢?怎么个灵验法?”

文豆其实也记不太清了,转脸看岑开致,道:“你是不是问他财产来着?我记得文婆子好似是说了个方位?”

西北,在西北。

古怪的语调忽然在岑开致脑海中响起,她心道,“如此想来倒是巧了,那任天希麾下的川陕军不就在西北呢。难道馥娘和刘吉的死也与之有关?”

岑开致面上不显,反而道:“谁还认真记得这个?”

嘴上如此说着,却又瞧了嘉娘一眼,荆方和刘吉虽说是好友,性情却并不投契,而刘吉的案子又与走私铜币有关,其中种种似乎都系在荆方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