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不由心灰:“看来当年之事,终究查不明白。”
事发多年,几家世族暗地查访,却到如今也未弄清事实如何。
南松抬手抹把脸,又带起哗啦啦的锁链响:“傅相疑心我也是自然。当年我被赶出府不久,太子就……早知如此,当年我死在府中,也断断不会出来。”
南松曾是前太子的暗卫,因魅惑主上而获罪。暗卫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存在,更何况起这等心思。
前太子心软,只把他赶出府。
可谁料,后脚便遇今上夺位,南松也自此下落不明。
风月场所最是鱼龙混杂,他大约也是自暴自弃,一时伤情,竟做起这等事。
傅陵瞧他一眼,南松仍在低语:“……是我逾越,太子他对谁都好,也并非于我有意。可他眼中没我,却整日念着那个姓朱的贱人!月前我听闻她遭祸了,可见恶人自有天收,这样贪慕虚荣的贱人……”
傅陵顿一下:“朱氏有无出卖前太子,并无实据。”
南松一停,却依旧唾骂一句:“即便是没有,太子对她如何情深,她怎能辜负,转头就嫁于旁人?她知道太子的事,可并不比我少……”
这昔年的恩怨,着实分说不清。
傅陵由着他哭了一会子,平复些许,才提起第二桩事:“永王的小儿子,也是永王妃所出第二子,先帝最小的小皇孙,在京中时,你有没有见过?”
“永王?”
南松一疑,“不是今上登基时,便在进京途中,被流寇所劫杀吗?”
傅陵平静道:“堂堂一位王爷,天子手足,在自家封地被匪寇所害。这等荒唐说辞,史官都不敢落笔。”
“逆贼掩人耳目,我自然不信。”
南松顿了顿,“傅相如此问,是这位小皇孙,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