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只道:“我是外臣,永王在京中时,这孩子尚小,我并没见过。你跟着太子,可曾见过?”

南松细细回想一遭,轻轻蹙眉:“我应该见过……两回,一回宫宴,一回永王家宴。永王妃的孩子……这小皇孙右手臂上,有一处梅花状胎记,红色的。”

傅陵皱眉:“你确定?”

“确定。当时是端阳节,太子抱着他掂了两下,这小皇孙突然吐奶,还弄坏太子一件衣裳。乳娘给小皇孙擦拭,许多人都瞧见了。”

许多人都瞧见了。

傅陵默了下,又问:“还有没有其他胎记?”

南松摇头:“未曾听说。身上若有,我也看不到。”

傅陵思索片刻:“你说的那位乳娘,还记得长什么模样吗?”

南松皱眉沉思一会儿,只道:“我或许能画出些许。只是时日太久,我实在记不太清。”

傅陵瞧一眼吴叔,吴叔给他搬来小案,又铺好纸笔。

南松前前后后画了近两个时辰,费了七八张废稿,才勉强画得一张。

永王府上下皆被除尽,傅陵得到的消息,是这位乳娘护着小皇孙逃出来,但后面走散了。

如今疑似这位小皇孙的孩子,天南地北,找倒是找到不少,其中也包括阿言。

但这位乳娘,实在是难觅踪影。

若想证实到底谁是小皇孙,起码要先找到她。

南松把画递上:“小皇孙当时太小,本就不怎么见人,京中见过这位乳娘的人,实在太少。我只能记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