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弹奏声,一楼的留声机放起了舞曲,远处传来孩子们吵闹的笑声和大人们低声谈论的声音,周围的景色在飞速的旋转,我们处于漩涡的中心。
他紧紧卷着我的手腕,怕我们被冲散在这时空的漩涡里。
不多时,周围停止了旋转。
我们仍站在客厅入口处,而门外已经是一片灿烂花海。
大厅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
穿着礼服的官家小姐们和西装笔挺的青年们正在窃窃私语,一楼的留声机声音悠扬绵长,孩子们穿梭在客厅之中偷吃好吃的。
成熟一些的太太在沙发上麻将桌旁谈论着自家儿女,看能不能结成一对儿好亲家。
我跟乌衔蝉是两个透明人,又或者说他们才是透明人。
这结论是我穿过了两个漂亮小姐之后得出来的。
“所以我们没有回到过去。”乌衔蝉说道,“只是这房子在重演着当年的故事。”
“所以我们只需要在这儿看就行?”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这房子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是屋灵。”乌衔蝉纠正道,“他们大多没有恶意,不过是人对老屋子的留恋而产生的,不用怕。”
说话间留声机的声音戛然而止结束了,整个大厅安静下来。
二楼响起连贯好听的钢琴声,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结束,一个穿着白色洋裙,带着卷曲假发的少女出现在二楼,她带着白色手套,向着楼下频频飞吻,像只误入百花丛中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