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我淡然道,“你哪怕爱上一棵树,一朵花,一株小草,都是可以的,怎么?”
“那兄弟与兄弟……”他终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也是可以的么?”
我霎时间明白过来,他怕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隔壁那对儿双胞胎兄弟早就暗生情愫,我明明白白看在眼里,但也没有制止,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追溯到几千几万年前,这世界上谁与谁不是兄弟呢,更何况他们并未打扰到我,也没有耽误学习,反而弟弟为了哥哥的健康着想当了个医生,哥哥为了保护弟弟的安全,甘愿去那刀光剑影的沙场之上,两人都苦练自己的一身本领,比乌衔蝉要刻苦的多。
“好徒儿。”我柔声说道,“只要是爱,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哪怕一只老鼠,它爱上一只猫,那也是可以的,哪怕一段枯木,爱上一簇火苗,那也是可以的,但爱应当是愉悦的,包容的,而不是占有和破坏,你明白吗?”
“不是很明白。”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抬起头来,“老师吻我一下,好么?”
“嗯?”我迟疑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老师吻我一下。”他看着我,认真地说道,“我想看看,我爱老师,是不是真的。”
“这你不该问我。”我心跳加速,好像等这告白等了千年之久,“你该问自己,衔蝉,唯有你自己的心才能告诉你,你爱不爱我。”
他却捧住了我的脸,在烛光下我们四目相对,他碧绿色的眼睛里是说也说不完的柔情,或许还带着点羞涩,烛光太晃眼,我一时之间竟看不清。
他低头,轻轻的吻了我。
那或许不能算是一个吻,不过是嘴唇之间碰了碰,我却心如擂鼓,脸红到了耳朵根。
“怎么样?”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把着桌子的手因为用力而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