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李从贵又补了句。“侯爷说的是……?”
“就那个姓陈的!”郝春嗓音嘹亮,打着酒嗝气愤愤地一甩袖,步履歪斜。“别提他!谁都不许提那个御史台姓陈的!谁提,小爷我跟谁急!”
天字二号房内,一众学官都瑟缩了下。刚围拢到陈景明面前举着酒杯还没能劝下一杯酒的小倌儿们尴尬到不知道眼神该往拿放,上前敬酒不是,退下更不是。陈景明脸色铁青,俊美的眉目莫名森寒,看着倒真像个阎王。
“……陈大人?”一个学官咳嗽着试图岔开话题。“今儿个酒菜是不是不合意?要不让他们上几道南阳菜?”
“不必了。”陈景明冷冰冰地接了句,掀唇,笑了一声。“各位如此费心劳力,陈某愧不敢当。”
“不是……”
“但如此费心安排,特地与平乐侯邻座,到底是何意?”
陈景明径直打断那人的话,眉峰高聚,视线扫过来,双目厉如岩电。
二号房席间众学官都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忙不迭地撇清干系,都叫起屈来。
“天地良心,今儿个真的是误会。”
“嗐,谁晓得会撞上那位!”
“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