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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为了你这唯一的血亲兄弟,他也不会再追究。」时风替许屹脱了靴,便替他除去长衫,许坚本在一边呆想,却见时风已把许屹青色长袍拉了下来,又去解里衣,这才忙问:「你要做什麽?」「反正他已知道你我心思,今晚不做,更待何时?」时风将许屹里衣腰带一拉,又轻轻掀开衣料,袒露出一副瘦削身形。

「药呢?」时风随手捏开许屹下颌向许坚问道。

「在,在这里。」许坚摸出一包药粉,正是今日在馒头里未用完的「一夜风流」。

将剩余药粉全倒入许屹口中,时风又取水喂了下去,直到看到许屹喉头滑动後,才安然一笑。

「也不知这林傲那根筋不对,竟然连老板也敢……」方天正在屋里喝著茶,见了今天冷飞勃然大怒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害怕。他平日和刑锋总做出些出格之事,不知冷飞是不是也看在眼里。

刑锋倒不以为意,只是冷嘲热讽。

「这种狂徒,迟早没命。他今早还吼我来著。」床上时夜已醒,听了两人说话,微微挣扎。

「出什麽事儿了?」取了口里的方巾,时夜一阵喘息便问。刑锋却不愿答他,只是解了他身上绳索让他坐起来,松动筋骨。

「没什麽事。你也管不了。」

正准备关上窗休息,方天正往楼下看去,正是後院,冷飞仍立於林傲面前,不知低声说些什麽,随後更是狠狠掴了一掌在林傲脸上。

「过来睡了吧。」刑锋望著方天正背影道。

方天正坐过来,笑吟吟地抓了时夜的一只手,不知从那里拿出只牛皮酒袋,又看著刑锋说:「不如先洗洗再睡?」时夜听出他话中有话,只是轻叹一声,眼帘半阖却笑了起来。挣出被方天正握著的手,轻抬了对方下巴,道:「你倒尽想些花样折腾我吧,来日我若是死了,看你两折腾谁去。」刑锋听得心里一窒,忙道:「东少,你休说这些。」「只是说笑罢了。」低眉一笑,时夜复又躺回了床上,坦然等著这两人的折腾。

方天正手中拿的酒袋竟有他有,只见他拔开塞子,把形状狭长的袋口往时夜後穴插去,不一会已是把前端没了。

异物入体,自是不适,时夜轻摇了腰肢,又深吸了口气,忽然感到水从袋口被挤压进自己体内,酸涨之感油然而生。

见时夜苦撑,刑锋也不知该怎麽安慰,坐到床头抓牢时夜双手,让他不至过於激烈挣扎。

把袋中水液皆压进时夜体内後,方天正也不急取出卡在时夜後穴的袋口,只是看了那微隆起的小腹取笑道:「刑锋你看,咱们的夜风东少象不象怀胎妇人。」「放你狗屁!」不等刑锋答话,时夜已是咬牙骂了起来,羞得满面通红。

屋里一阵嬉笑,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许是在六扇门做捕头时就正义感十足,萧进在窗边看了後院里冷飞一直折磨林傲,心里竟隐隐痛了起来。

他早知道象林傲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根本不需要客栈的庇护照样也可以行走江湖,又何必留在这里做一杂役。他必是有什麽原因才留在这里,必是为了什麽人才留在这里。

今日看来,原来竟是为了那冷面无情的老板,萧进一声叹。

「进哥,你就穿件单衣,也不怕冷。」陈之远看萧进站在窗边发愣,知道他心肠好,想必是在替林傲担心。但他又怕萧进站那儿受凉,干脆走过去一把环抱住对方。

「林傲真是可怜,爱上自己不当爱之人。」

听闻萧进感慨,陈之远若有所悟,却笑道:「你我正邪不也是殊途,却是同归。所以这世上本无什麽不当爱,只要去爱了,那便一生无悔,至於能得到与否,又全凭天意了。」萧进无声,只是抬手轻抚陈之远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极目望苍穹,月胧星淡,柔情似水。

天还未明,冷飞已叫许坚将化功散拿了出来,亲自调成一碗水後,冷飞把碗端到林傲口边,怒道:「喝下去!」被裸著绑了一夜,且身受内伤,林傲只觉头晕眼花,看了冷飞,虽无法作声,只露出凄然一笑。

他绝望地张了口,冷飞顺势把药水灌进他嘴中,一滴不剩,片刻之後,他便因为药性发作而痛苦哀鸣。

这化功散的确可怕,饶是林傲一身绝世武功也无法抵抗。

见林傲痛得厉害,冷飞也不管,只是解了他穴道,看他挣扎哀号。

冷飞初看林傲痛苦,颇有解恨之感,渐渐又看林傲力竭声嘶地在地上翻滚,只剩出气,心始觉痛,那痛又如抽丝剥茧般,缓缓疼痛。

两人曾一起修习上乘武功,後又携手闯荡江湖,如今林傲功力尽失,这世上飞傲双龙也再无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