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他,像时针上刚走过的一分钟,完全找不到上一刻的模样,他的面容变得软绒绒,有些做不得真的无辜:“我要说我只是一个爱慕你的男人,在这里等了你十六天,每天都从别人的口中认识你一点,每天都当成是遇到你的今天,你会不会相信?”
当然是假话,他意在挑逗她,动摇她,最好试探她,将她的防范撬开一道缝隙,才好把苍蝇脚伸进来:“你什么都知道,何必还问。”
“我不是在向你要一个答案。”他的心,远比这个贪。
微拢两片唇,斜斜衔住支烟,祁天腾出手挪开白盈盈的空酒杯,把杯垫调了个面,提笔在上头快速地写:“也许你现在是他的女人,但你一日不是他的夫人,别的男人就一样有机会。”
白盈盈的手里多出一枚圆形的杯垫,荆棘缠心,中间不是爱神的箭,是把穿心过的匕首,下面一行笔走龙飞的字,告士打道72号,302房。
是个宾馆地址。
祁天走了很久,仔细闻,邻座的位置上,吧台的烟灰缸里,仍残留他呼出的烟味,好像他随时会折回来:“哇,你收下了。”然后得胜那么地说一句。
白盈盈越发为自己荒诞的想法觉得可笑,也是着了魔,被他变得古里古怪。
“还有洋火吗?”她朝吧台里要,扬手划了一根,看火苗在杯垫上爬行,慢慢吞噬掉那行风流如人的字迹。
阿姐后来问过她:“怎么样?”
盈盈笑着摇头:“不是良人。”只是个寻开心的白相3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