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嫂信守承诺,三日后返家,一进门,就见到烈哥搂着姚红玉坐在沙发上,怀里兜着白猫囡囡,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地交换只有彼此听得懂的笑。
是囡囡最先发现阿嫂,叫了一声,从姚红玉的膝盖上挣扎跳下地。
然后姚红玉才抬起头,黑的鞋,玉兰一样细的脚踝,鸽似的白,再往上,一切都塑进一身精致且熟悉的堇色旗袍下,她见过她,轮廓、面孔,那个裁缝店里遇过的女人。
早就摸清对手的身份,姚红玉并未多惊讶,脸上堆着笑,主动站起来。
丁烈更是欢喜地迎上去:“盈盈。”小别几日,说不记挂是假,阿嫂回来,最高兴的还是烈哥,“呢个系红玉。”他温柔地为阿嫂介绍,又一本正经召来姚红玉,“红玉,过来喊人。”
「粤:这个是红玉。」
“姐姐。”很是大方得体的称呼,既尊重,又亲近。
盈盈点头,抱起猫抚摸:“好耐冇听你咁讲说话嘞。”
「粤:好久没听你这么说话了。」
丁烈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要他直着舌头说话,除了别扭,还累,以他的脾气,真是鲜少的了。
这句话透有酸意,烈哥听了去,反而大笑:“有咩办法?佢不如你咁叻,唔识广东话,都唔会讲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