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她不会广东话。」
盈盈打出去一张孤牌,手里掐着头尾不接的两张牌没有了意义,坐洪嫂右手边的绒旗袍掀牌丢出来:“四餸一汤。3”
“碰!”洪嫂钓的就是这张,乐得眉开眼笑,“盈盈啊,你最旺我啦。”
坐洪嫂对面的绿旗袍立刻飞眼风:“噉系啦,我哋盈盈今时唔同往日,今日有’后土’4在身后,手气一定好猛噶。”
「粤:那是啦,我们盈盈今时不同往日,她今天有’后土’作陪,手气一定旺的啦。」
嘻嘻哈哈,几个女人都笑了。
她们当她听不懂广东话,因而大胆将她比作讌乐时,坐在客人身后的歌女。
绒旗袍的牌面被拆散,怨瞟姚红玉,白衣,白脸,一张白板似的对着她,找到原因:“啊,唔怪得我手气咁差,原来系面棺材板对住我,剪断我噶好彩数啊。”
「粤:怪不得我手气这么差呢,原来是有张白板对着我,截断我的好运气。」
绿旗袍也侧过头:“咦,佢嘅身上嘅衣料好眼熟吖,同阿姐畀你嗰匹好似呀,盈盈吖,你仲还著件棉衫,畀人比落去啦。”
「粤:她身上的衣料好眼熟啊,跟洪嫂送你的那匹好像呀,盈盈啊,你怎么还穿棉呢,都给人家比下去啦。」
洪嫂的注意终于不再是门前的十三张牌,三个女人,六只眼睛同时探照灯那么的,把姚红玉给盯住。
“你个身衫……”洪嫂说衣裳,可眼睛只盯料子研究。
「粤:你这身衣服……」
方不留意还没发觉,现下仔细瞧,却看出端倪,姚红玉身上这件织锦的白旗袍,除了颜色,料子纹理同洪嫂身上的黑缎旗袍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