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停稳,白盈盈就跳下车,祁天把落在地上,被踩得咸菜一样的黑西装拿起来,古龙水混着一丝白兰花的幽香,是白盈盈未道再见的临别纪念。
祁天低头嗅了嗅,又嗅了嗅。
砰的一下,他的拳头砸到方向盘上,汽车在黑夜里短促刺耳地鸣响一喇叭,像一个糟糕的警告,提醒他,有些事正不知不觉地脱离他既定的轨道。
1青森:日本青森县。
2たいじん:日本语,大人。
第43章
白盈盈的身影在铁门后一闪,看不见了。
她一路小跑回屋,没掀铃,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不能叫任何人看去,钥匙往孔眼里插了几回,金属的摩擦,像一对打架的牙齿,所幸丁烈没有回来,他要是回来了,这个家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一幅死气沉沉。
其实就是在,她也管不上那么许多了,奔回黑暗的房间,把自己往门上嘭地一扔,虚脱地弯下腰。
她跑得实在太快,快到鞋跟好像两枚洋钉要楔进脚后跟,这会儿停下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腿的肌肉痉挛了,她往腿上摸,只摸到胯骨下头一点点就停下来。
旗袍的开衩被撕裂一个大大的开口,放荡女人一样的敞着,招摇着,那下头,她的皮肤上还留有祁天碰触的感觉,他粗鲁弄下来的印子,叠在日本醉鬼揉出来的指印上头,在她身上变成一朵见不得人的暗花。
她受够了!!!
祁天把她当成什么?一个招摇的妓女?愚蠢的玩物?还是一个……男人一抛来感情的饵,就亟不可待去咬钩的寂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