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盈走到梳妆台前,拉开天官赐福的妆匣,两枚幽绿色的玉镯,黑夜中的猫儿眼一样。
祁天也似乎很看中这对镯,他看见白盈盈干干净净的手腕:“怎么不见你戴那对玉镯子。”他倒是一点不嫌弃那对手镯的血腥。
“你想我戴它?”白盈盈反问他。
就算男人们在感情上远较女人放得开,这么公然的大方也实在不讨人欢喜。
“你也没机会戴太久了。”祁天笑着捉她的手,捞到唇边,轻轻啄了啄,“等我们去了英国,祁太太的手上,只能戴祁先生送的东西。”
看看,他想要人不再深究一个问题,总能找到高明的方法,白盈盈不想揭穿祁天,其实她和他本质上没什么分别,都是披了感情的皮,真真假假不叫人看穿的打周旋。
她不是蟾宫仙子,不做神仙梦话,祁天能相中她,大抵不会因为她是白盈盈。
她把手从祁天的手中抽出来:“有时候,我觉得你看重那对玉镯,比看重我多。”
祁天听了笑话似的:“你这个想法倒是新奇。”仿佛笑她原来也有小女人的小肚鸡肠,对着在意的人,一个物件都有了敌意,“你说你,这么留意我,是不是时常偷偷看我?”
白盈盈居然认真点头:“可你好像从不看我。”
“怎么会。”祁天没想到她这么轻易承认,也如往常地对她说着情话,“我恨不得天天看见你,就好像现在一样。”
白盈盈辨他的眼睛:“可我总觉得,你不是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