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可以抗拒,这是他们的虚荣,为他们控制了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怕被遗忘,被厌弃而紧张,丁烈抬起头。
他看过来的一瞬,姚红玉却避开了,慌里慌张的拿手遮住半张脸,怕被他看去一点点因为憔悴留下的不佳印象:“早晨光顾着给你熬汤了,都没来得及梳洗打扮。”
丁烈心软:“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拨开她的手,“是瘦了点。”
姚红玉抖着眼睫毛躲他的目光,脸上烫坏了,少女一样羞了一大片:“你别看……”她越这么说,丁烈越要看,越看,心思越从白盈盈的那里拉回来,放到她身上,“我都不出门了,人也丑了,哪儿能跟别人比,天天打扮得那么洋气,那么时髦,穿洋装店的裙子,腰勒得那么细……”
姚红玉的话,说得阴阳怪气。
丁烈想起白盈盈夜里穿的睡裙,新的,花边是柔软的蕾丝,在手腕下压了一夜也不打皱。
“她时常出门吗?”似乎连气味都忘记掉了,丁烈端起鱼汤抿了一口。
姚红玉见他喝了汤,高兴:“天天都打扮得做客一样出门,反正总有小汽车来接她。”
“什么样的车子?”
“你忘记了啊?就是以前常来接她去小公寓的那辆黑色的福特汽车咯。”姚红玉故意把丁烈的记忆引向那次有苗头的失败捉奸,“你说怪不怪呀,那辆车倒是规矩,每次来从来也不开进来,总是停在马路对面,早上把人接出去,夜里再把人送回来,神出鬼没的……”再往下,语气可就不对味儿了。
“你讲这些,想说什么?”丁烈再看她,眼神都磨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