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玉本能地一颤,可她说的都是实话,该害怕的人不是她。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讲什么了?你这样看着我,我还敢讲么?”她先声夺人,也不忌讳了,“我替你想着防着,也成了我的错了?”
刚咽下去的鱼汤,腥气往上反上来,丁烈沉着嗓子,忍着:“说下去。”
话都说开了,不破釜沉舟反倒显得她姚红玉没底气了,她今天还就非点了她白盈盈的蜡烛,把事儿都挑明了:“你成天的不在家,能知道什么?这月都二回了,车停在外边,一停就是大半夜,她屋里那么大动静,你头上都快赶上她手上那对玉镯的颜色了,昨晚你在她房里睡的,就一点没觉出来,还怪起我来……”
丁烈端着汤不响,正好鬼头七从外头进屋,被姚红玉拉了现成:“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老七也看见过,干脆你问他吧……”
“够了!”丁烈厌恶透了她把一件事搞得人尽皆知,拉来一堂证人,亟不可待要定白盈盈的罪,要为他扣上一顶难堪的帽子。
汤碗在桌上四分五裂,稠白的汤汁淅淅沥沥,顺桌沿往下滴到姚红玉的鞋面上,激得她一跳。
是覆水难收,一槌定音,落花永远留不住流水东逝:“再让我听见你胡说这些事,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第45章
一顿早饭在丁烈的一句滚出去中戛然而止,姚红玉非但没拔了白盈盈的蜡烛,反点了丁烈的炮,落得一身腥,连抽泣都不敢大声,尽数咬碎在牙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