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吐着信子,嘶嘶环上脖子,姚红玉哆嗦着,再说不出一句话。
“好吧。”她这副样子,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了,英警官开恩,“麻烦你请刚才那位穿白旗袍的小姐进来。”又半预约半警告地提醒,“下次询问之前,请不要离开你的房间。”
姚红玉与白盈盈擦肩而过,失魂落魄逃上楼,没回自己的房间,悄悄摸进二楼东,在天官赐福的镜子下头找到那对翡翠手镯,白盈盈自己说的,这房里的东西,她要喜欢,就归她了。
两只镯子攥在手里,姚红玉才生出一点后怕,英国佬嘴里那句下一次询问,听着绝不是最后一次,他们盯上丁烈了,对他势在必得,他一日不现身,这种充满陷阱的审讯就一天不会结束,姚红玉扶着额痛苦地坐下,英国佬成功地往她脑袋上扣上一只紧箍咒,想一遍,颤栗一次。
没愁完自己的麻烦,她又操心起丁烈,他人在哪儿?现在还安全吧?他会不会真的跟那个蓝眼珠子的英国佬说的一样跑了,把他们这些人都丢下……
狠心的男人!
她恨起来,她为他斩鸡剁骨指甲也断过,他呢?对她的恩爱不过是正餐以外调剂心情的甜汤,在他心里,她始终跨不过一个白盈盈。
可她什么时候乖乖认命过?
她是有主意的人,都道树挪死人挪活,她才不要守在屋里坐以待毙,做命运的配角,她姚红玉这样年轻,这么漂亮,比白盈盈差在哪里?她能抛下一切奔向新生,她姚红玉照样做得到,只要她也能……放下丁烈,逃出去……
对,离开这里!
这座折磨人的牢笼,她一刻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