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都气笑:“好啊,噉你话畀我听,你见到白盈盈,谂住点搞佢啊?”
「粤:好啊,那你告诉我,你见到白盈盈,打算怎么处理她?」
丁烈没想好,他甚至没想过,但他说得理所应当:“佢生系我嘅人,死咗都系我架。”
「粤:她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
这个想法一定不是偶然产生的,也许早在背叛之前,或者丽都惊为天人的初见,就已经在丁烈的脑中生根发芽。只是他为什么意识得那么晚,晚到芽生树,树又往心血里扎下根深蒂固的牵连,拔出来,是一场要命的伤筋动骨。
丁烈提死别,洪爷以为他已有决断,但嘴上仍要装冷漠:“做到先讲啦。”
「粤:做得到再说吧。」
洪爷亲自点了好些人与丁烈同行,更破天荒派了两把枪,令他们赶往石塘咀码头截人。临了还是不放心,怕事情多变卦,要恩威并施的敲打他:“我细都大咗,龙头嘅位置做唔到几耐啦。”他的手在丁烈的肩膀上沉沉摁了摁,“唔畀我再失望。”
「粤:我年纪也大了,龙头这个位置我做不了多久的了,别让我再失望。」
白盈盈尚不知死亡的逼近,她躺在祁天怀里:“为什么是西班牙?”
因为日本人发誓要找到他,对所有码头轮船都实施了严密监控,他一露面就会立即遭逮捕,关入深水埗的集中营,所以他们只能由小船先逃出海上。
但祁天不打算这么告诉白盈盈,他决定了要对她撒人生中最后一个谎:“因为……洛斯的家乡,走在路上随便哪间教堂,都比他和金桂结婚的那间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