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尧衫郁闷道:“下一代恐怕就没这个福气了……”啊不对,是压根就没有下一代了,呜呜呜。
场中人打得愈发激烈,霍连城似乎看进去了,没空细想这话的意思,敷衍道:“别这么丧嘛!一代更比一代强!一浪更比一浪高!”
薛尧衫看着场下那极快移动翻飞的黑色身影,自言自语道:“罢了,这孩子的苦也是吃够了的。”
由着他吧。顺心意吧。不要像他爹那般就足够了。
这场比试,打了很久。
当薛骆迁拿剑指着寻忧和尚的喉头时,日头已经逐渐升起,他也已是大汗淋漓,喘气不止。
和尚半跪在面前,心服口服:“洒家……输了!”
“……承让。”薛骆迁简单地说了这两个字。
看台上的人们如梦方醒,由稀稀落落的掌声开始,到雷霆之势,北冥晏瞬间便被淹没在人潮声中。
薛骆迁收剑,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即便人再多,声再乱,薛骆迁总是能一眼找到他。
他这边是姬家,倒没有太过混乱,也离薛骆迁不远,他便悄悄挥了挥手。对方点点头,转身下场。
直到后面两场结束,人们对于方才那一战的热度才慢慢减弱。
北冥晏最关心这个:“寻忧大师还好吗?”
“祖父派人看着他,暂时无事。”薛骆迁坐在他身旁,额发被打湿,气息刚平稳不久,衣衫与发丝均有些凌乱,那张脸却无端地动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