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目光一沉,挑眉:“孤会哄人?”
沈岁晚忙道不敢,又殷勤的上前给沈律侍茶,这殷切狗腿的模样,让沈律多看两眼。
沈律下一瞬的话,让沈岁晚有些不大笑得出来,只听沈律道:“听闻你给唐编修绣了香囊?”
语气不冷不淡,沈岁晚面上的笑意顿了顿,方才在回来路上就听说了,哥哥同几位公子姑娘所做的诗都是上佳,莫不是哥哥觉得她躲着不去宴饮作诗,有些面上无光。
“先前想着从未见哥哥,便准备些绣活。”见沈律不再说话,沈岁晚想起另一个已经绣好的荷包。
“殿下,岁岁也为殿下绣了一个香囊,因绣样比哥哥那个复杂,昨儿才绣好呢。”
沈律挑了挑眉:“哦?”
沈岁晚忙走去一边罗汉榻的小桌上,将那香囊拿着出来,忙给沈律瞧。
香囊是上次沈律赏给沈岁晚的那个料子,汉白玉色的云锦,绣着了只踏云四脚银龙,瞧着是比不上东宫织锦司的绣娘绣的,但也算拿得出手了。
沈律面色淡然的接过,眼底的墨色化了些,瞧着是有些满意的。
沈律起身,“既如此,那日后便跟着李曦好好学,可莫要再做出躲到山洞的事,给孤丢面。”
后头的话里少见的含着笑意,可沈岁晚却没心思分辨,只热气上头,耳根羞红,实在羞窘得有些抬不起头。
翌日,沈岁晚方用了早膳,就听守门的宫女道福传公公带着内仪司的女官过来了。
沈岁晚将手上那拿着的针线活放下,忙让请进来。
李曦二十有八,父亲是大胜早年的进士,官场失意不仕,自小教导李曦,李曦学识也是非一般府学学出来的女子能比,后被召明极宫面圣,再来入了沈律的东宫,做了一司的女官。